何氏见她捏着乖孙胖乎乎的藕腿,往那小裤子里塞,小腿一弯一扭,跟着板栗使劲一踹,脚就蹬进裤裆里去了。
她看得嘴直咧,忙道:“你先把他一只脚套进裤腿,手在裤脚那一头捏住他的脚一拽,这只手把裤腰往上一提,嗳——就这样!嗳哟!不成,还是我来!”
何氏教了她几句,眼看板栗的小身子暴露在被子外面,小肚皮也敞着,肚脐眼都露在外面,再过一会娃儿要冻坏了,实在忍不住,脱了鞋子上床,亲自帮孙子穿衣。
菊花往旁边让了一个位置,尴尬地看着婆婆上床,三下五除二地帮板栗穿好里衣,捆好尿布,递给她抱着,再帮小葱穿。
这时槐子端了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,葡萄也跟在后面,手里拿着洗漱用具。
菊花嘴角直抽,自己真成废物了,本想把双胞胎抱过来照顾,结果害得一帮人跟着忙活,也不知是伺候大的还是伺候小的。
闲话少想,一切都要从头学。
她将板栗放在被窝里,自己接过张槐递来的热纱布,先仔细清洗了胸口,然后飞快地洗脸漱口,再抱起板栗喂奶,一边眼不错地盯着何氏帮小葱穿衣裳,暗自记下要点,想明天早上可不能这么手忙脚乱的了。
槐子见她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肩头,用袄子紧裹住板栗,两眼紧盯着娘的动作,不像以往早起,懒懒的让人心疼,这会儿形容甚是狼狈,便安慰她道:“你头一回帮他们穿衣裳,不大顺手也是有的,多穿几回就熟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