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清欢睁开眼,丝毫没有在茅草屋时候的虚弱无力,满满都是精光的扫过整间屋子,厌嫌道:“蛮夷女子竟把我安排到这等地方来,您方才也不说两句。”
瞧着现在干煸枯瘦的余清欢,柳恒没有半点兴趣,摆弄了弄袍子,不在意道:“那是西赵战北王的遗孤,是这魏王府明媒正娶的魏王妃,你自云中山回来,又闹得这样大,她只把你隔在这院子里,算大肚了,魏王也觉得妥帖,我再说,你觉得,魏王是会可怜你呢,还是不高兴呢?”
余清欢怎么会不知道结果,但她就是心中不悦。
一个外来的丫头片子,不过做了几日魏王妃而已,凭什么骑在她头上。
但她现如今也不敢和柳恒过多发火,毕竟她是私自闹的这一出,于是语气跟着就软了下来。“我就是心里有怨,还好师父您考虑周全,您方才那般一说,魏王定然会把先前的事都揭过去,更会对我心中有愧,日后我也就更好行事了。”
都是老狐狸,柳恒哪里不知道余清欢这么说的意图,倒也不瞒着她。
“你能听话就好,你现下要清楚,余家是弃了你的,若不是主子看重你,那云中山里就是死都未必出的来,这次你虽自作主张,但主子也明白你心急,没计较,但交代你的事,你可别再出差错,记住了,否则我也保不住你。”
说着柳恒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放在床沿边。“你这胎已经死了,趁早流了,这药能让你的肚子如怀孕般正常涨大,但切记不可吃利肠胃的东西。”